Monday, November 27, 2006

出国“工”……“干”!

在报馆做了3年后,才知道原来有出国公干的好差事。

以前,这种机会很少会流到地方办事处的。所以,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。

后来知道,是因为轮到自己。

几年下来,出了几次,深深体会,所谓出国公干,根本就是出国“工”……干!

“干”是台湾粗话,就和英文里F开头的,广东话里的“屌”一样。

现在派到出国的工,没有出国津贴,也没有超时津贴,更没有CALL BACK。

做的工很多,做的时间很长,个个都是猪骨头,难啃!

更TL的是,去的地方都是中国、中国、中国、中国、中国…………。

中国也算了,至少是出国。

但更加TL的是,去中国都是北京、北京、北京、北京…………。

北京也算了,至少是名城古都。

但最令TL的是,去北京都是冬天、冬天、冬天、冬天…………。

北京的冬天,冷得你连粗口都骂不出口。。。。。。。

Sunday, November 26, 2006

邓章钦的一通电话

星期一早上,很意外地收到邓章钦的电话。

其实,我们都算很熟了,偶尔也会通SMS。只是,当他有电话来时,必定是有大事,或者对他
来说,是重要的事。

果然,他说:“我早上读到你的文章……我是要通知你,我不是针对你!”

原来,他今早写了一篇文章,是骂“讲狗吠火车的人”,结果他很意外发现我又写了一篇这样的
文章,他怕引起我误会,以为他在骂我。

他其实是要回应星洲上星期六有一篇文章,文章里说他是吠火车的“狗”。

我当场失笑,他也笑了。

真巧!

狗吠火车,其实正是最深沉的无奈。

经历了这么多事,尤其是年年看到巫统大会,看到无耻的政客。。。。。。。

我突然之间,体会到陈文茜的话,那是掷笔长叹的无奈啊。

狗吠火车?

巴生市议会新届市议员,千呼万唤终于在一片争议声中,完成了宣誓礼。

你生气也好,无所谓也罢,这一切就像台湾俗语所说的“狗吠火车”,任你吠千遍万遍,部分公然知法犯法的政治人物,还是搭着市议会的火车嘟嘟嘟地过了。

他们违例的事都解决了吗?或是,已经大赦天下了?

在1974年的9 月,美国总统尼克逊因水门案下台后的一个月,继任的福特总统突然宣布豁免所有对尼克松的指控,引发舆论哗然。当时担任福特新闻秘书才刚满一个月杰瑞特霍斯特,在知悉福特要特赦尼克松的前夕,就向福特递出了辞呈,信中说:“本于我的良知,我必须遗憾的告知您,我无法为尼克逊尚未定罪前,就予以赦免的决策辩护”。

杰瑞特霍斯特立刻遭到党内同志与支持者对他的抨击。面对种种指责,杰瑞特霍斯特后来在他的回忆录中说:“我是对我的良知忠诚,我确信如果尼克逊对他的良知忠诚,水门案就不会发生!”
30多年后的今天,或许巴生部分知法犯法的政治人物,他们违例的事不像尼克逊的水门事件这么重大,但套用杰瑞特霍斯特的话:如果他们对自己的良知忠诚,这些不缴税务,违章建筑、非法经营、动粗恐吓的事就不会发生!

或许官老爷会说,查卡力亚的沙爹屋已经拆了,他也不在新届市议员名单了;你们这些老百姓还想怎样?

没错,查卡力亚的沙爹屋是拆了,但我们清楚记得,你们市议会不敢拆,州政府不敢拆,是内阁说要拆的!他的市议员职,也是自愿放弃的,可不是受到压力。

如今,这批“有问题”的政治人物就职了。老百姓从不期望看到有人会拒绝宣誓就职,或者递出辞呈,理由是:“本于我的良知,我无法为他们尚未厘清自己滥权违法的事前,就予以赦免的决定辩护”。

但至少我们希望看到,有人说句公道话,为老百姓说句心里话,而不是“遴选出来的市议员们都是廉洁及没有问题的”这种场面话。

难怪陈文茜会说:“在我心底深处,总还是在写完专栏以后,笔一掷地叹到:狗吠火车,没路用了!”

Saturday, November 04, 2006

查氏的哭与笑

上一次看到查卡力亚哭,是1999年大选。他中选后,喜极而泣地拱手答谢各界的支持。

他天生是吃政治饭的人。

哭,对他来说,只是其中一个政治手段。

所以,这一次他又哭了。

面对千夫所指,他在所有媒体面前哭诉自己的心酸,连声抱歉却没有认错。

哭之前,他还很有兴致地说笑;哭完了,他又谈笑自若。

如今,他不获再连任市议员,其实他也不需要了,已经做了27年的市议员,整个市议会都

跟他姓了。

他还是州议员,还是巫统区部主席,整个市议会还是继续跟他姓。

他的千万豪宅还是屹立不倒,他的千万身家还是不动如山,他的霸道权势还是如日中天,
他还是笑得很嚣张。

他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哭过。

鳄鱼是没有泪腺的。

但鳄鱼确实会咧着嘴笑。

KB,一路走好!

星期五中午,炎阳高照。

我和一批“战友”默默伫立在KB的灵前。

KB是两届车队的老战友了,前往两次车队远征,我们一起度过了30天,走过逾千上万公里路。

两年前,KB是车队里最年长的队员,当时他61岁。车队要从泰国经寮国进入中国直达云南,再
返回吉隆坡,前后15天8千公里路,我问KB,UNCLE你OK吗?

他笑笑说:当然OK。

当车队回到国境,他拍拍我的肩膀说:“我不是告诉你了?”我们相视大笑。

2006年,车队再次远征。

当四驱车的引擎在咆哮,我又问KB,UNCLE OK吗?

他笑笑说,最老的又不是我,你不用担心我。

这一次,队里还有两位比KB更年长的队员。

我们长征回来,KB还是一样开朗,一样健壮。

我们相约第三次长征,要让我们在中寮边界国界碑上的合影,再一次在神州大陆另一个角落
见证我们的友谊。

但是这一次,KB爽约了。

弥留之际,车队筹委会主席去看他,KB的女儿在他耳边说:“爸,你的战友来看你了,来看你
了……”他没有说话,没有回应。

数十名全国各地的战友赶来,到丧府为KB上一柱香。KB在灵前的告示牌上,张贴了许多他生前
的照片。除了他的生活照、家庭照,最多的还是他两次参加车队,在各地留下的纪念照,还有和
许多战友的合影。

车队,在KB心目中份量极重。

我们默默伫立在KB的灵前,照片里的KB还是他一贯的坚毅神情,还有嘴角的轻轻笑容。

“KB,一路走好!”

一位没来得及送KB最后一程的朋友传来短讯,他在车队离开广州中山时问KB,下一次还参加
吗?KB回答他说,年纪这么大了,都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。

送了KB人生最后一程,开车回家的途中,收到朋友的这一则短讯,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……。